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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個心情是我剛剛在爸爸下班後,隨口跟他聊的內容,JoJo爸爸不是一個很愛說話的人,總是默默做事。第一次確認我懷孕了,JoJo爸聽完以後繼續曬著我的衣服;第一次產檢因為還是個小胚胎,超音波照不到寶寶,JoJo爸著急的問著醫生「那什麼時候可以看到?」;回家跟公婆說我懷孕了,但是他卻是擔心,推算的受孕期他生病有在吃類固醇類的藥物,會不會影響到JoJo,後來還特地掛了門診問婦產科醫師,確定爸爸的影響比較小而且胚胎有自然淘汰的機制後,他終於安心一些。從知道有JoJo開始,JoJo爸爸以為他沒有改變,其實上述的這些是我幫回想起來的。

對爸爸來說也許就跟其他的爸爸差不多,大概千篇一律都是「不太有感覺」、「就...那樣啊!」、「沒什麼感覺耶」、「就多了一個小孩啊!」他們對寶寶的感覺確實沒有媽咪來的這麼直接且深刻,不過也不要否定爸爸,因為它們其實也是在努力適應這個小生命。跟一些新手爸媽分享時,大概不外乎就是「半夜起來餵奶,爸爸睡死...」、「孩子哭鬧不停,爸爸束手無策」,久而久之,媽咪們可能就把爸爸漸漸定位成工具人,舉凡扛推車、背媽媽包、洗奶瓶...等等粗活,就慢慢變成爸爸的責任了!

JoJo爸爸的個性固執又倔強,對於照顧JoJo這段期間我們的爭執遠比交往時間多更多。吵得內容其實也跟大部分的新手媽咪一樣:

「你沒有聽到孩子在哭嗎?」

「你可以幫我看一下JoJo嗎?」

「你知道我很累嗎?」

我在產後因為自己的調適問題,加上與長輩在教養上的不同調,讓我自己一度困在產後憂鬱的情緒裡,也是那個時候JoJo爸爸發現事態嚴重,他必須要正視教養JoJo的分工問題。其實JoJo爸在帶孩子上是比我有辦法的,第一次幫JoJo換尿布的可是JoJo爸爸呢但是,爸爸必須要上班,即便回到月子中心也是拖著疲憊的身體回來陪我,他就真的只扮演「陪」的角色,這些都能理解。而JoJo爸回憶說:『我好像從你生完以後就沒睡飽過了...』聽到這邊我頓時頓悟了一些事情,是啊!當我在覺得爸爸什麼工作都沒做的時候,其實他做了很多很多。也許很多新手媽媽回頭再想想,不難發現其實爸爸也是跟媽咪一樣從得知有孩子的那一刻起,也在轉變。

『從你從產房出來以後,我都不敢睡,現在反而是睡得比較多的時候』

爸爸一邊說這句話一邊看著他的電腦螢幕,玩著他的遊戲。正常到這邊以前的我早就翻臉了!肯定是冷冷的對他說:「好啊,不要理我啊!你就做你自己的事情就好了」但是我今天深呼吸轉過身,繼續跟JoJo玩。爸爸為了孩子已經犧牲很多了!以前我跟JoJo爸每周都有攤,而現在想一下最近的一次彷彿好久以前了,即便有也只誓約朋友到家裡聊天;上一次爸爸玩英雄聯盟是什麼時候?好像也是好久以前了,因為JoJo爸說:『玩一玩要弄JoJo啊,不如不要玩,我玩別的』,我知道那是他唯一的興趣,而他做出了退讓跟犧牲;別人的爸爸可能禮拜五下班是Happy Friday,揪三五好友吃個居酒屋,而JoJo爸只能回家,因為禮拜五晚上要跟我換班,換他帶JoJo,給我時間好好補眠、好好放鬆。

即便上班日的半夜,他也會起來幫JoJo換個尿布、泡個奶,中斷自己的睡眠幫我照顧JoJo。從全職職場新女性回歸到全職媽媽,我以為跟以前讀書一樣,讀很多的reference、很多的育兒書就能把孩子帶的好棒棒,像很多育兒專家帶孩子很容易上手一樣,當碰到JoJo這樣的大魔王不停地給我挑戰時,負面情緒是一擁而上,然後就直接把情緒回饋在爸爸身上。很多時候分工可以量化,我們數得出來媽媽顧孩子的時間長、爸爸顧孩子的時間短;媽媽付出的心力在孩子身上多、爸爸相對就略顯不足;媽媽付出了我們的青春拉拔孩子、爸爸卻依然風流倜儻。很多分享或是刻板印象以為爸爸都沒有轉變,都是等到看到孩子以後才再轉變,但是這兩個多月我觀察JoJo爸的感想是,爸爸真的有改變。

當爸爸是需要過程的

如同標題所言,爸爸意識到自己是爸爸的過程是又慢又長的,他們的故作鎮定會讓媽咪以為爸爸都沒改變,其實他們更是手足無措,所以表現的反應很慢、表現的差強人意。其實爸爸真的可以做得很好,給他們更多的鼓勵而且能看到他們更多的改變,爸爸才敢接觸孩子。爸爸一路其實已經有改變了,只是當你問先生說,你什麼時候開始意識到自己是爸爸,他們總是那句老話:「好像...沒什麼感覺耶!孩子出生以後吧!」其實並不然,因為仔細回想,那個比你看超音波看得更認真的、孩子一哭比你更心慌要叫你快點抱孩子的、孩子哭鬧不停就不經大腦直覺得說:『你怎麼帶孩子的,讓他一直哭』這樣的爸爸,其實是愛孩子的。他們只是不知道怎麼表現而已。

為什麼我這麼認為,因為JoJo爸是這樣的男人、我爸也是這樣的男人、我公公也是這樣的男人,而他們都是好男人,也是好爸爸!不同的角度看爸爸接受孩子的過程,其實不難發現,爸爸不是真的沒有感覺或是等到孩子出生才意識到自己是爸爸!他們早就準備好了,就只是不會表達而已。當個會表達的老公,做個行動派的爸爸,才是21世紀的新好男人,謝謝JoJo爸,剛剛開心地又幫JoJo換了臭臭的布布,細心溫柔的清理乾淨,沒有什麼爸爸辦不到的事,放心交給他們給它們機會「當爸爸」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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